伯克利招生凍結法案深度分析

前天是加州伯克利出Offer的日子。

過去一個(ge) 半月,這屆申請者的心情就跟坐過程車一樣,體(ti) 驗了人生中的大悲大喜。

2月15日,許多申請學生和家長一早就收到了一個(ge) 重磅炸彈,很多人開始擔心錄取會(hui) 受影響:“加州伯克利將大幅削減2022秋季新生人數,砍掉三分之一的錄取者。”

原因是伯克利當地非營利組織Save Berkeley’s Neighborhoods作為(wei) 原告向加州大學伯克利大學提出訴訟。

後來的反轉相信大家都知道了。

法院要求伯克利在改善招生為(wei) 環境帶來的負麵影響前不得擴招,伯克利選擇繼續上訴到加州最高法院,最後加州州長Gavin Newsom簽署了法案,撤銷《伯克利招生凍結法案》。

本來伯克利是打算今年秋天減少2500人的入學名額的,當Newsom簽署完法案後,它當即決(jue) 定恢複原定招生計劃,為(wei) 今年的15000多名新生提供入學名額。

誠然,這對所有申請者是大大的利好消息,但《伯克利招生凍結法案》投射出的是校方、學生和當地居民這三方難以調和的衝(chong) 突。

Newson撤銷法案,顯然沒有解決(jue) 最根本的問題。

 

住房緊張

當地組織認為(wei) 伯克利錄取了太多學生,對整個(ge) 社區的房價(jia) 、交通、噪音、生活成本帶來了負麵影響,違反了《加州環境質量法》。

加州伯克利於(yu) 2005年通過了《2020年長期發展計劃》,保證學校總體(ti) 人數穩定在33450人左右。然而早在2017-2018年,這一人數已經突破了4萬(wan) 名,預計到2022-2023學年,人數將接近45,000人,比原定招收人數超出34%。

擴招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床位供不應求。這不僅(jin) 是伯克利的問題,更是加州係公立大學的集體(ti) 問題。許多學校不得不把宿舍的公共休息室改成臥室,讓學生住進酒店房間,租下整棟公寓樓,以應對住房短缺問題。

根據加州無黨(dang) 派去年一份報告顯示,自2015年以來,加州大學校園增加了21700個(ge) 床位,而入學人數增加了約43000人。去年秋天,加州大學和加州州立大學校園的16000多名學生被列入大學提供的住房的等待名單。

因為(wei) 沒有足夠多的住房,學生不得不住得離學校很遠,長途跋涉去上課,或是擠在狹小的公寓裏,無限壓縮自己的居住空間。

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博士生Rachel Forgash說,她每月要花2580美元津貼的一半來分擔一個(ge) 600平方英尺(相當於(yu) 55平方米)的公寓,並通勤一個(ge) 小時到校園。

她憤憤道:“在住房問題上,我永遠感到壓力很大。”

 

房價(jia) 上漲

除了租房緊張,加州整體(ti) 房價(jia) 也水漲船高。根據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的分析,在過去10年裏,加州增加的人口是住房單位的3.2倍。它的房屋中位價(jia) 在765580美元左右,是全國平均水平的兩(liang) 倍之多,而該州房屋擁有率在全國僅(jin) 次於(yu) 紐約。

伯克利的房租更是在過去十年翻了一番。2001年秋季新租的單間公寓租金中位數是900美元。去年秋天,這一數字接近1800美元。

向伯克利提出訴訟的當地居民,1989年獲得伯克利碩士學位的Phil Bokovoy評價(jia) 道:“他們(men) 製造了一場住房危機,低收入學生根本租不起這裏的房子。”

不僅(jin) 學生受影響,低收入的本地居民也被迫搬離。部分人淪落為(wei) 無家可歸者,不僅(jin) 增加了社區的垃圾和噪音,也給急救人員造成了負擔。

這個(ge) 現象跟“紳士化”(Gentrification)有異曲同工之妙。紳士化又稱中產(chan) 階級化,是一種社會(hui) 發展會(hui) 出現的現象:一個(ge) 舊區從(cong) 原本聚集著低收入人士,到重建後地價(jia) 租金上升,引來較高收入人士遷入,取代原有低收入者。

LA網紅入侵把貧民窟爆改成INS網紅打卡地、中國網紅一己之力提升上海市中心老破小租房價(jia) 格就是兩(liang) 個(ge) 很好的例子。

而在伯克利一案中,雖然伯克利這座城市不是低收入地區,但本校生實實在在帶動了地方經濟。當房東(dong) 們(men) 看到大學生租房是剛需,更是不遺餘(yu) 力提升房價(jia) ,讓低收入的原住民無房可租。

大學原本隻是依附於(yu) 當地社區的一個(ge) 配套設施,現在反客為(wei) 主,搖身一變成了牽動地方發展的重要角色,一舉(ju) 一動都會(hui) 影響到附近居民的生態,難怪它的擴招會(hui) 引起當地人的強烈不滿了。

 

頂尖公立大學的困境

《伯克利招生凍結法案》不僅(jin) 是個(ge) 例,也是美國頂尖公立大學集體(ti) 遭遇的困境。盡管學校在當地的影響力很大,它也得受製於(yu) 地方法律的約束。尤其是與(yu) 私立學校相比,公立大學在許多重要決(jue) 定上都做不了主。

比如,加州大學想要提高學校排名、提升財政收入,重要途徑之一多招收州外學生和國際生。但這會(hui) 引起州內(nei) 居民的不滿,蛋糕就這麽(me) 大,錄取名額如果分給了別人,自己分得就少了,尤其是像加州大學這樣的頭部公立學校,錄取名額本就供不應求,所以加州居民會(hui) 抗議請願,甚至起訴到法院那裏。

久而久之,法院迫於(yu) 壓力不得不通過訴訟請求,限製加州大學的國際招生,並且增加州內(nei) 學生的名額。而限製招生會(hui) 給學校的財政收入和排名帶來負麵影響,加州大學必須盡全力向更高層麵的法院、甚至州議會(hui) 請示,通過立法為(wei) 自己爭(zheng) 取更多的權利。可一旦招生名額放開,就又回到了開頭的故事,當地居民的生活質量因為(wei) 學校的過度擴張受到影響,他們(men) 同樣會(hui) 一紙訴狀將學校告上法庭。

說到底,《伯克利招生凍結法案》背後的三方衝(chong) 突是一個(ge) 教育資源緊缺的問題。它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(jue) 的,需要政府、學校和幾代學生長久的共同努力。

Reference:

https://www.wsj.com/articles/uc-berkeley-enrollment-case-fuels-wider-battle-for-student-housing-11647259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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