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住我的內(nei) 褲,把它們(men) 拉下來,看著白色的織物落在我的腳周圍。我是裸體(ti) ;暴露出來。我看著房間另一頭的粉紅色紙袍,走過去,展開了它完美的對稱。我把它裹在我冰冷的身體(ti) 上,把塑料繩係在腰間。我坐在椅子的一邊,從(cong) 椅子的一端伸出兩(liang) 個(ge) 馬鐙,雙腳擱在冰冷的木地板上。有那麽(me) 一會(hui) 兒(er) ,我想知道:還有多少女人不得不穿粉紅色的紙袍子?
那位身材矮小、心地善良的醫生走了進來,讓我躺下。雖然有些猶豫,我還是聽從(cong) 了她的指示;事實上,她是我在這個(ge) 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(ge) 人。她17年前生下了我。她最後一次見到我的時候,我是純潔的,天真的,無知的;我那雙幼稚的藍眼睛從(cong) 沒見過這個(ge) 世界的殘酷真相。現在,我是她的病人,原因我不敢承認。
醫生走到椅子的盡頭。她準備著一隻藍色的手套。我的腳踩在馬鐙上,但我的膝蓋還在一起。我知道她很安全。我知道她隻是在做她的工作,但我還是不想傳(chuan) 播謠言。
“我隻是去檢查一下,確保一切都好。張開你的雙腿……”
她掀起粉紅紙袍。我害怕;不是關(guan) 於(yu) 她,而是當藍色手套落在我的皮膚上時,我知道那些記憶會(hui) 湧上我的腦海。不過,我還是照她說的做。自從(cong) 他以來,我第一次被感動。我知道她是醫生。我知道她很安全。《坐在藍椅子上的女人》和我討論過這個(ge) 問題。然而,我無法忍受。我緊緊地閉上眼睛。回憶來了,我躺在那裏,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。我腦海裏浮現的隻有他。他可怕的棕色眼睛,他古怪的粉紅色運動衫,他危險的手。我低頭提醒自己,躺在下麵的是醫生,不是上帝。
“我必須插入我的一個(ge) 手指來感覺有沒有撕裂,好嗎?”
哦,上帝。
“好吧。”
她感覺。我想哭。我可能要吐了。我做不到。
我看見他壓在我身上,我的頭撞在車的一邊,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,我的手在他身上。
我努力回想《藍椅子上的女人》會(hui) 告訴我怎麽(me) 做。吸氣五分鍾,屏住呼吸五分鍾,呼氣五分鍾。這行不通……
就像我覺得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樣,她完蛋了。她說他可能撕裂了一些東(dong) 西,但已經足夠長時間愈合了。甚至我自己的身體(ti) 也不能提供證據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,而不是他。我的身體(ti) 可以自行修複,但我的心靈無法自行修複。我六個(ge) 月前就該來了。五月份的時候我就該告訴我媽整整一個(ge) 月我都在內(nei) 褲裏發現斑斑血跡。
我們(men) 又聊了聊發生的事。
“你還和他一起上學嗎?”
“是的。”
她說她應該做性病檢查以防萬(wan) 一。
我又躺了下來。我把腳放了起來。我張開膝蓋。棉簽進來了。我再次屏住呼吸。
再一次,我想知道:還有多少女人不得不穿粉紅色的紙袍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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